第(2/3)页 陈阳的手顿在半空中,脸上却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喂喂喂!”陈阳像是被马德才突然拔高的嗓门惊到了一般,夸张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几步凑上前,手臂一伸,轻轻拽住了马德才的衣袖,力道不大,却透着几分戏谑,“刚才说好的,你输了,瓶子是我的,现在你怎么能抢呢?” 马德才被陈阳这么一拉,身体微微一晃,脸色瞬间涨红,额头上青筋隐现。 “你放手!”他猛地甩开陈阳的手,力道大得让陈阳差点一个趔趄,随即他死死盯着陈阳,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马德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动,随即像是变脸似的换上了一副无赖般的嘴脸,一只手紧紧攥着玉壶春瓶,另一只手则举到陈阳面前,将瓶子在阳光下晃得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古董行的规矩,物件在谁手里,谁开价!”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几分挑衅,“瓶子又不在你手里,你凭什么喊价?” 陈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无赖劲儿逗乐了,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但很快又被他收敛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故作惊讶的表情。 “哎呦喂!”他夸张地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了三分,“我说你怎么不讲道理?” 他瞪圆了眼珠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马德才,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两下,最后猛地指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这么多人都听见,咱俩打赌,你输了,瓶子自然归我!”他刻意加重了每个字的发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马德才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那笑容里藏着的得意劲儿。他故意提高嗓门,生怕周围有人听不清楚,手指头在空中划了个圈,冲着围观的众人嚷嚷:“来来来,大家伙儿给评评理!” “你们倒是说说,刚才这毛头小子跟我打赌这事儿,你们谁听见了?” 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互相交头接耳,更多的人则是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几个好事者笑嘻嘻地摇着头,摆摆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哎哟,没听见!没听见!” 另一个穿着汗衫的中年男人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状,末了才慢悠悠开口:“方才这俩年轻人不是在聊那瓶子嘛?兴许是互相交流收藏心得吧,打赌?没印象,没印象!” “嘿,你听听!”马德才像是得了理似的,冲陈阳一抬下巴,那神情别提多神气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都没听见咱俩打赌!” “所以说啊,这玩意儿就得讲规矩——藏友之间互相交流那是常有的事,可物件在谁手里,谁就能喊价!现在瓶子可是在我手上!” “行!行!行!”陈阳连说了三个“行”字,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最后那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猛地抬起手指,直戳马德才的鼻子,眼神里闪着冷光,“今天算是给我上了一课!不按规矩出牌是吧?那成,你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陈阳猛地转身面向老周,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职业化的微笑:“周老板,劳驾您受累,再给大伙儿说说,您这乾隆年制的珐琅彩玉壶春瓶,今儿个打算卖个什么价?” 老周一愣,随即眼珠一转,像是飞快地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他假模假样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哎,既然这瓶子被两位高手认定为真品,那价格肯定得往上抬一抬——至少得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空气中晃了晃,“五千!” “五千?”马德才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声音提高了八度,满脸不可置信,“就这破瓶子?值五千?你蒙谁呢?” 陈阳却没像马德才那般失态,只是嘴角微微一勾,从钱包里动作利落地掏出一沓钞票,在手中拍了拍:“五千就五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