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实际上,整个应家,应十月最亲近的不是母亲,不是族长,而是应三月。 就像应三月曾经和陈洁说过的一样。 ——“他是我养大的。” 应十月的母亲还活着,但是,从小到大,他的母亲不怎么管他,一心只想着,随已经死去的父亲一起走。 年幼的应十月在自己做饭,自己修炼,自己学习之余,还要时刻警惕,随时阻止母亲自.杀。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没感受过来自别人的关爱。 他总是很累很累,一些不该他负担的东西,却都到了他肩膀上。 “小孩,你这做的东西……能吃吗?” 应十月依然记得,那天,正在煮粥的自己,被人从凳子上抱下来。那人推开他用来踮脚的凳子,尝了一口粥的味道,当即撸起雪白的天师服表示:“让你尝尝哥哥我的手艺。”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人举起了随身佩戴的桃木剑,开始切葱。 那是一碗加了各种料的白粥。 就算应十月扔掉良心和诚实不要,那碗粥的味道也糟糕透了。 可是,他的人生已经很糟糕了,一碗难吃的粥,对于他来说,也很难得。 毕竟,他的母亲自从爸爸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下过厨房。 用现在常见的一句话来说,应三月是他的光。只是这缕光,是砸破了他家的窗户纸,翻进来的。 他家欠了应三月家很多很多钱。 可是,债主看着他太小,也就没有要债,甚至还表示,都是一家人,算了算了。 从那天开始,自己的债主,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就时不时提着各种东西串门。 “看,我新买的桃木剑!买大的送小的!小的就丢给你玩了。” 应十月知道,应家附近没有任何店面会买大送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