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亮后,东门第一镇热闹了起来。 格外热闹。 黑瞎子客栈老板兼掌柜黑瞎子瘫坐在客栈门口石阶上,一边哭天抢地,一边破口大骂,吸引了不少人驻足看热闹。 “杀千刀的,丧良心的,不要脸,老子好吃好喝供着你们,居然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丑事。” “徒弟勾引师娘,背着老子私通,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 “私通就他娘的私通,还把老子勤俭持家积攒的细软家当全都卷走了,老子忙活大半辈子为他们做了嫁衣,气死我也!” “要是被老子抓到,定要把他们浸猪笼!” 头上被戴了帽子的黑瞎子无比气愤,有提刀杀人的冲动。 围观之人听出了子丑寅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幸灾乐祸的出言撩拨黑瞎子。 “黑瞎子,你一六十多岁干瘪小老头,找一个三十多岁的俏寡妇,能守住才怪?” “就是,你那小媳妇娘家一有什么事你就让徒弟过去帮忙,能不出事吗?” “黑瞎子,要我说你这是捡了条命回来,那小寡妇是克夫命,再跟你多过两年一准克死你个老东西。” …… 黑瞎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有没有良心?我都这样了,你们不可怜可怜我,还说风凉话。” 有人说道:“你可怜个屁,这条街谁不知道你动不动就用藤条抽那小媳妇,老东西你是自找的。” “就是。” 不少人附和。 说风凉话不用负责任,不论何时何地,热衷此道的大有人在。 就在这时,二楼一间临街上房开了窗户 ,从里面传出一股恶臭。 那种味道,就像炮仗炸了粪坑,极为上头。 看热闹的人立马鸟兽散去,嘴里骂骂咧咧。 “尼 玛,什么味道?这么臭!” “乱葬岗里死了十八天的尸体臭了,也没这么臭。” “真他娘臭,快走快走,老子今天一天都吃不下饭。” “黑瞎子,你家粪坑里点了炮仗了吗,生意要不要做了?” …… 黑瞎子用衣袖掩住口鼻,转头喝骂站在边上的年轻伙计:“狗东西,还不上去看看!” 伙计不敢怠慢,立马上了二楼,循着味道走到图灵的房间门口。 房中站着个人,穿着大裤衩子,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从头到脚覆盖着一层灰褐色污垢,正是那些污垢散发出的恶臭。 不是图灵,还能是谁? 夜里他吃了一把洗髓丹,就成了这副模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