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指尖的血滴入白玉盏,三滴,不多不少。 吴太医小心地用银针接住,混入早已备好的药粉中,迅速搅匀,制成一小撮暗红色的药末。然后他取出另一只玉瓶,倒出少许透明液体,将药末调成糊状,敷在孩子左耳后的青痕上。 药糊触及皮肤的瞬间,孩子浑身剧颤,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哭。那哭声不似寻常婴儿,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嘶哑。 沈生澜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口中尝到血腥味,才忍住没扑过去。 药糊敷了约莫半盏茶时间,吴太医轻轻揭下。青痕的颜色似乎淡了一丁点,但范围并未缩小。 孩子哭累了,抽噎着睡去,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只能暂时压制,”吴太医低声道,“每日需换药一次,且必须用新鲜指尖血。” 沈生澜伸出左手,无名指上有一个新鲜的针孔——今早取血留下的。她点头:“明日我再来。” 吴太医看着她苍白却坚定的脸,欲言又止,最终只叹了口气,收拾药箱离开。 沈生澜在暖香阁外站了片刻,直到霜降催促,才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她将受伤的手指蜷进掌心,感受着那细微的刺痛。 三滴血不算什么,但连续七日,加上心头血……她的身体撑得住吗? 但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的是,即便用了心头血,也只能“暂时压制”。孩子的血脉问题根源在哪里?怎样才能彻底解决? 回到暖阁,她屏退霜降和寒露,说要休息。两人退出外间,但门没关,能清晰听见里面的动静。 沈生澜躺在床上,从怀中取出铜片和黑玉牌。今早取血时,她故意让一滴血落在铜片上,铜片吸收后,莲花纹路亮了一瞬,传递给她一段极其模糊的信息——不是画面,而是一种感觉:冰冷、纯净、生长在极高处的雪域。 冰魄雪莲。 铜片在指引雪莲的方位?还是仅仅感应到了这个名称? 她将黑玉牌贴在额前,闭目凝神。玉牌内的山形图依旧,那个熄灭的光点彻底黯淡,但另外两个光点中,有一个微微闪烁了一下——不是之前熄灭的那个,而是代表“第二枚碎片”的那个光点。 这个光点指向哪里?隐雾山?还是其他与碎片相关的地方? 她需要更多信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