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突来的警示-《金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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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走入了那大岩石后面。
二怪刘成的脸上闪掠过一抹惭疚,望了阮山一眼,紧随在曹羽身后而去。
三怪、四怪,五怪,也随在刘成身后,隐入在那大岩石的后面不见了。
许阳满脸激愤之色,望着那突立的大岩石,似乎要发火,却被无为道长摇手拦住,低声说道:“咱们走吧!”
三人转过身子,放腿疾行,不大会工夫,已经走出了七八里路。
许阳长长呼了一口气,道:“五怪如此狂傲,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他们了。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塞北五怪,在中原武林道上,结仇甚多,血洗峨眉,青城两派之事,几乎尽歼了两派精锐弟子,据贫道所知,两派中对此大仇血债,一直念念不忘。携手合作,密研武功,立下誓言,不杀塞北五怪,绝不在江湖上走动,如若咱们和塞北五怪搭上关系,日后如何向中原武林同道交代呢?”
许阳略一沉吟,道:“这话倒也不错。”
无为道长道:“他们不助沈天奎和咱们为敌,咱们就减去了几个劲敌,此行收获,已经算很大了。”
阮山突然接口说道:“道长对眼下江湖的祸乱之源,有何看法?”
无为道长听他突然改变话题,说到江湖大事上去了,不禁微微一怔,沉吟了一阵,答道:“阮大侠之意,可是说那罪魁祸首?”
阮山道:“论眼下江湖罪魁祸首,自然是那沈天奎了,但在下之意是说如若杀了那沈天奎,是否江湖之上,就从此再无纷争?”
无为道长摇了摇头,道:“据贫道的看法,杀了沈天奎,也不过可暂时使江湖上有一段表面的平静,但事实上,却仍然是一个暗流汹涌、四方群雄勾心斗角的局面……”
阮山接道:“这么说来,那沈天奎虽然是一代奸雄,但并非是这一代祸乱之源。”
无为道长道:“沈天奎虽然手段恶毒,但他不过是代表着一个邪恶的标帜,要说这一代真正的祸乱之源,应该是那一把藏有秘籍地图的金钗,千百年来,无数精华武学都在那一场争名的比武之中,沉沦在了一个岩洞之中,入洞高手,无一生还,谁也无法了解那岩洞的所在地址和内情,但人人都怀着一个奇幻的期望,入得岩洞者,必可身价百倍,虽然入那岩洞未必能霸统江湖,但如果要霸统江湖,非得入那岩洞不可!”
阮山道:“为什么人人都要生此奇想呢?”
无为道长道:“因为大家都相信,那些才绝一时的高人,定会在岩洞中留下他们一生精研的心血奇技。”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原来如此。”
无为道长仰天呼了一口气,笑道:“也许那岩洞中一无所有,只有几具白骨……”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没找到那岩洞之前,谁也无法预料到那岩洞中有些什么,贫道也不过胡言乱语猜上几句罢了,倒是贫道心中有一件不明之事,想请教阮大侠。
阮山道:“什么事?”
无为道长道:“阮大侠怎么知道那曹羽后脑之中,被人钉上了三枚金针的。”
阮山道:“不是我亲耳所听,亲身经历,亲手拔下那曹羽后脑内的金针,就算是别人告诉我,我也是难以相信。”
许阳一皱眉头道:“阮兄弟,你不说我还有些明白,经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把我听得更糊涂了。”
阮山道:“不知内情,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神秘,我丝毫不通医道,怎么又会想到那曹羽的后脑上钉有三枚金针,但如果说穿了,那就一文不值了,因为有人在一旁告诉了我。”
许阳道:“是不是塞北五兄弟自相残杀?”
阮山摇了摇头,道:“不是,说来是令人难信的人,是那两个青衣童子中的一人。
无为道长道:“那两个青衣童子,好像都是那曹羽收传的弟子,怎么会暗中给你帮忙?”
阮山道:“那青衣童子告诉我,他将在今夜初更之前,赶回复命,自然不是曹羽手下的人了。”
无为道长道:“那是说他是奉命来此,在暗中相助咱们了?”
许阳道:“那人能在大怪、四怪头上,轻轻易易的钉上了三枚金针,如果要取两人的命,自是易如反掌,塞北五怪之中,以曹羽的武功最高,仍然被那人随意摆布,以此推论,他如果是想杀死塞北五怪,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无为道长道:“他用三枚金针钉了大怪。四怪脑后穴道,又派了一个人,假扮那曹羽的弟子,守在五怪身旁,暗中相助咱们,这人的胆气,可算作宏伟豪壮的大手笔,常入难及……”
阮山接道:“不错,那人手下还得有一个和那曹羽徒弟一般模样的属下才行。”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那倒不用了,只要很好的化妆之术,就可以使他容貌大变。”
许阳道:“阮兄弟,他可曾告诉了你来历身份吗?”
阮山摇了摇头,道:“没有,他只说明了取下金针的方法,又告诉我初更之前,要回去复命,至于来历身份,却是一字没提。不过,我听口音,却有些不像男人。”
许阳道:“是女扮男装的了?”
阮山道:“是否是女子化妆,我不知道,只是他的嗓音,太过细柔,有些不像男子。”
无为道长点了点头,道:“他们先擒去了曹羽的两个随身小童,利用化妆之术,另行派人,混在曹羽的身旁,因为那曹羽的随身童子,体型甚小,只好用女子扮作男装了。”
许阳道:“甚是有理。”
阮山道:“不论那人是男是女,主要是咱们应该知道他的来历才是。”
无为道长道:“照贫道的看法,短时期内,那人还不会现露真正的身份。”
许阳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有很多人,不肯正大光明的出现于江湖之上,却故作神秘,隐于幕后,鬼鬼祟祟,不知是何用心了。”
无为道长道:“有些人,都是为了不得已的原因,如果强敌势大,不敢明争,但大部分,却是借用这一种神秘感,来隐瞒自己的身份。”
阮山道:“许老前辈和道长,都是常年在江湖走动的人,难道就想不到一点线索吗?”
无为道长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思索了很久时间,但却始终想不出那人是谁。”
许阳道:“如果我能想出一点头绪,早就说出来啦!”
阮山道:“就眼下观察所得而言,那人的手下,似乎是用了很多的女孩子,而且处处在用心机帮助咱们。”
无为道长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许阳道:“阮兄弟不用多费心机了,看样子不但沈天奎的举动他能了如指掌,就是咱们的一举一动,恐怕也在他的监视之下,他想见你,你就是不想见他,也是不行,他如果不想见咱们,谈话也是无用。”
阮山道:“唉!这人不知是不是救我父母的那人……”
语声甫落,突然听到嗤的一声,一支长箭,直射过来,钉在阮山身旁五尺外,一株大树之上。
箭尾处白简飘风,带着一封素笺。
无为道长飞身而起,随手取下箭尾素笺,只见上面写道:函致阮山亲拆。
缓缓递向了阮山手中。
阮山匆匆瞧了信皮一眼,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道:“沈天奎已经感觉到难以生擒你,收归己用,因此,已经决定要置你于死地。据我所知,他的手段,十分恶毒,似乎是要用一种强烈的毒药,而且他派了百名以上精明干练的人,只对付你一个人,这事沈天奎进行的十分机密,我所知有限,特来奉告,还望多加小心。”
这封信上面没有名衔,下面也没署名,只是简简单单说明了一件事。
阮山看完了全信之后,轻轻叹息一声,把素笺交到了无为道长手中。
无为道长看了一遍道:“宁可信其有,不可认其无,咱们得准备一下才是。”
许阳在无为道长阅读之时,也借机瞧了全信,当下说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咱们将计就计,瞧瞧那沈天奎用的什么恶毒手段。”
无为道长道:“不知二弟有何高见?”
许阳道:“咱们先去找到贵派中人,再说不迟。”
语声微微一顿,道:“我似乎是记得你对三师弟说过,要他率人在望阳谷中等候,是吗?”
无为道长道:“不错。”
许阳道:“我跑了很多地方,而且最近又不常在大师兄身边。就是想不出望阳谷究竟在何处?”
无为道长道:“所谓望阳谷,只是一句暗语而已,我带路,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这等山野之地,人迹稀少,三人施展了轻功,放腿急奔,果然,在一个时辰左右,来到了一座翠谷之中。谷中长藤绕树,长不过百丈左右,一层翠色笼罩了整个的山谷。
许阳道:“这就是望阳谷吗?”
无为道长道:“不错,是我把此地定名为望阳谷……”举手互击三掌。
只见三丈外翠藤启动,朱逢生飞跃而出,远远一礼道:“迎接二位师哥。”
无为道长道:“不用了,宇文总瓢把子的伤势如何?”
朱逢生道:“已经大见起色。”当先带路,把几人引入了翠藤之下。
阮山抬头看去,只见一座突出的山岩,笼罩了三丈方圆一处空地,山面青藤环绕,遮去日光,十几位武当弟子,都在盘坐调息,但背上的长剑,却没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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