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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柏哲垂落下浓密如蝶的睫毛，藏住了眸底的情绪。

    察觉到他忽然低落的情绪，季衍不明白的偏过头看着他。

    “......是个例，更好吗？”

    厉柏哲没有说话。

    比季衍宽大的手在她手背来回轻抚。

    “其实我一直觉得，所谓灵魂伴侣，是对我们一族的诅咒。没有另一半，我们就不完整，是残缺的。就连世界都黯然无光，一切都凡庸，苦涩......这样的生命毫无意义。实际上直至一年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这么想了......”

    他换了语调，抬起头来，星光熠熠的眸子凝望着季衍，与她对视。

    似是要将这她镌刻在脑海里，眼眸里。

    他难以遏制眼底的欣喜，一字一句。

    “我很高兴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是你，季衍。”

    粗粝有力的五指闯入季衍掌心，与她十指紧扣。

    “和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季衍脸色绯红。

    而从未被人需要过的她，这一刻只觉得心门豁然开朗。

    一缕清风灌入她的世界。

    她极力克制，眨动眼睛，却还是没能阻止泪珠滚落。

    “对不起，这一次真的是因为开心......”

    季衍抬手擦着泪痕，唇角却是克制又羞怯的笑容。

    “这下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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