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反正,他可一点都不相信对方能大度到不计前嫌,还专门挑这种下雪天出门,顶着一个凉飕飕的大光头前来找自己搭话和聊天套近乎的那种程度。 原本他刚刚还在想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来洛阳的,但是,在想到净念禅院就在洛阳城外,对方扎根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更不知道有多少的眼线和势力后就很快释然了。 “阿弥陀佛……” “徐施主!” “不知施主可否跟随贫僧返回禅院逗留一段时日?” 在徐子陵那微微惊愕、不安和警惕的目光下,那个了空和尚丝毫不掩饰他自己此行的目的,且也不啰嗦,一开口就道明了他来此是想要将徐子陵给带去净念禅院并软禁起来的打算。 当然了,‘软禁’什么的可不好听,所以,他说的只是希望徐子陵‘逗留一段时日’,至于逗留的时日是多久,以及‘逗留’期间又要做些什么,那就是他们净念禅院的大师们说了算了。 “!!” 闻言,徐子陵心下一咯噔并暗道一声糟糕。 “惭愧!” “了空大师,子陵此次来洛阳还有要事,而大师想必必定事务繁忙,子陵就不叨扰了?” 接着,徐子陵在皮笑肉不笑地拒绝的同时,还不忘稍稍感慨了一下,暗道该来的终究要来,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那句话果然没错的他,便一边警惕地盯着对方,一边做好了随时和对方恶斗一场的心理准备。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都已经不是当初上一次来洛阳时的那徐子陵了。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在获得了‘和氏璧’和‘邪帝舍利’的种种好处之后,虽然他自认功力可能还略有不如眼前的这个修炼了最少几十年的老和尚,对敌经验也有些不足,但是,跟对方纠缠一番并从容退去那种程度,他就自认还是能轻易办到的。 “阿弥陀佛!” 走过来并在距离徐子陵跟前五步的距离处站定后,那个身披袈裟,面目英俊,看起来就如同个三十岁的美男子般的了空大和尚便又宣了一声佛号,然后才继续劝着道: “徐施主!” “贫僧观汝颇具慧根,看来…..” “施主是还放不下?” 了空没有急着立即动手,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徐子陵,且听他语气,似是想要规劝徐子陵束手就擒,不要自讨没趣? “为何要放下?” “哈!” “大师只怕还不知道吧?” “我家那安妮师父她曾说过,她说吃喝玩乐乃人间第一要事,对此,子陵也深以为然,还想继续逍遥自在,可不太想和大师回到那禅院内去吃斋念佛。” 嗤笑着摇摇头并抬出了自家安妮师父的名头作为威胁后,徐子陵继续边警惕边随口开始胡咧咧地跟对方胡侃起来。 “再说了!” “子陵可是有个漂亮的未过门妻子,最近又结识了不少的红颜知己,哪里又肯年纪轻轻就跟了大师去?” 是的,徐子陵这一趟往巴蜀可是和那石青璇石大家打得火热,双方一见如故且有着许多共同的话题,甚至就连那喜静的性子也大都相同,就差没抱头并互相倾诉衷肠说一句相见恨晚了。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会跟眼前这和尚去那劳什子的净念禅院里‘逗留’? 别的不说,就他瞧着对方的那不容拒绝的决绝表情徐子陵就隐隐能知道,对方说的那‘逗留’,只怕就肯定不会是三五天那么简单。 “阿弥陀佛!” “施主着道了。” 了空和尚本来就是来捉拿徐子陵的,又怎么可能会三言两语就让徐子陵怼到并放任离去? “岂不知无生恋,无死畏,无佛求,无魔怖,方为大自在?” “再则……” “岂不闻,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世间那女子,那等红粉佳人皆骷髅,倾国倾城终究也会化作白骨……” “施主可切莫自误啊!” 所以,他在随口反驳并说了两句佛理的同时,便又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对那正警惕着的徐子陵步步紧逼着。 “不!” “了空禅师,子陵自认没有佛性,就不劳大师普度了。” “你我不如就此别过?” 摇摇头,看到对方再次逼近,徐子陵握着剑鞘的左手自然就更紧了一点,同时右手也开始搭在了剑柄上,向对方摆明了他的态度。 “善哉!” “世人只见佛相却不见佛性,性在何处?” “凡言谈举止,举手投足,无不是其妙用……” “谁拈花,佛性也,谁拈花?世尊所拈何物?惟一坚密身,一切尘中现。一切相皆是真如随缘显现,性即是相,相即是性,性相一如。” “正如青青翠竹无非法身,郁郁黄花皆是般若……世尊拈花,原是真如拈真如……” “净即是禅,禅即是净……” “阿弥陀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