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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道一和道二目光流转，又都相继深深看了武扬一眼，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神情也都变得很复杂。

    “看来你们，都明白了啊！”

    道三叹息道：“从他刚刚一拳爆发出的道韵规则，不难发现，这些年我等帮主人凝聚起来的生死大道，他已继承吸收了十之八九，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其实已经算是主人留在世上唯一的传承者了。

    之前说什么杀他替主人报仇的话，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三弟你想留下他？”

    道一突然接过话头，幽幽道：“他吞噬了主人的大道，该死，该杀，但另一边，同样因为他继承了主人的大道，算是主人事实上的唯一传承者，所以我们不但不能杀他，反而还必须像对待主人一般去敬他畏他？”

    “那倒不必。”

    道三摇了摇头，很快道：“主人是主人，他是他，道，很重要，可有的时候，未必代表一切。”

    说到这里时，道三刻意停顿下来，一脸复杂的看向武扬道：“能够告诉我等，你的名号吗？”

    武扬皱眉，沉默少许，道：“武扬……人族，武扬。”

    “武扬？很好，老夫记住这个名字了。”

    道三淡声道：“别问，什么也别问……有的时候，知道得太多，对你未必是好事情。

    你继承了一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既是幸运，同时也是不幸。

    至于如何幸运，相信很快，你自己就能体会到，而不幸……”

    道三皱了皱眉，很快道：“如果未来有一天，你能够走出这座牢笼，跳出这口枯井，老夫相信，你一样能够体会到的……”

    “人族武扬……好好活下去吧，主人的大道，并非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去吞噬和继承，你既然做到了，就该加倍珍惜，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道三的声音，渐渐消失。

    与此同时，虚空裂开，一股浩瀚无匹，却又完全陌生的道韵气息，从裂开的虚空中释放出来，瞬间卷起祭坛上的四座石雕，消失一空。

    “等等……”

    武扬神情微变，下意识就欲伸手朝四座石雕抓去。

    不过这个时候，裂开的虚空，早已弥合，四座石雕，也彻底消失无影。

    若非虚空中还悬浮着一座古老的祭坛，乃自到现在，武扬的内腹还在翻滚不休，刚刚的一切，就好像完全没存在过一般。

    轰隆！

    一声爆鸣发出。

    就当武扬看着浩瀚虚空，有些出神的时候，那座悬浮在半空的祭坛，竟突然炸裂开来，瞬间，破碎消散，连一点尘埃都没能留下。

    武扬望着消散的祭坛，心头隐隐作痛。

    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他不知这股悲哀缘于何故，可就是止不住悲从中来。

    “那石雕刚刚提到的主人……难道，那座祭坛之中，祭奠的，便是他们口中的‘主人’？

    而我在死门中吞噬的生死大道，其实便是他们主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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