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管她是南水儿、还是南宫秋水,她都只是当年那个失去了妈妈后、只能抱着手臂在游乐场绝望哭泣的小女孩。 又有什么能力,去抗争自己的宿命? 她怔怔看着饭桌对面的李策。 这个男人呀,他真的很优秀。 年纪轻轻,便在军中身居要职,前途无量。 他什么都不缺,就缺家室。 是的,家室。 这恰恰是南宫王族这种与国同岁的古老家族,最为看重的东西。 任你富甲天下,在王族眼中,也不过是暴发户。 任你前途似锦,在王族眼中,也不过是尔尔。 没有强横家室,没有底蕴支撑,李策再怎么优秀,南宫王族,也不会拿正眼瞧他的。 便是他在军中的背景,南宫王族也不会放在心上。 军中最重资历,一步一坎。 要爬到能让南宫王族重视的高处,何其艰难?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再怎么平步青云,又能爬到什么位置? 若只是军中大校,南宫王族怕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即便是军中少将,统御一师,王族也有足够资格看轻。 再往上——算了吧,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以李策的年纪,能肩抗一颗将星,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 国朝八百年,鲜有四十岁前统兵之将。 若能再给这个男人十年时间,那得多好? 那时候的他,一定会耀眼到连爷爷和父亲都能侧目。 最合适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最合适的时间? 她想要的故事,无非是开头我们相遇。 恰逢其会,金风玉露,各生欢喜。 故事的结尾是我们携手一生,暮年时一起坐在摇椅上看夕阳西下。 故事的中间,我们举案齐眉、结婚生娃。 一起煮一壶名叫岁月的茶,一直到头发染雪、掉光了牙。 上苍啊上苍,这真的是一种奢望么? ……可惜李策并不是一个善于捕捉情绪的人。 并没有读懂南水儿眼中的难过和悲凉。 只以为她是因为自己马上要去渝州好几日、舍不得而已。 安慰了她几句,便跟她告别。 回到自己别墅,他带着郭破,便动身出发,前往渝州。 渝州毗邻蜀州,开车大概六七个小时的车程,李策选择坐高铁。 只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更加方便快捷。 此行是去祭拜叶天青。 顺便看望叶天青父母和他的遗孀、遗孤。 商红叶留在蜀州,主要工作是安排影卫把四大家族盯死。 防止他们转移财产或者准备跑路。 李策是个做事很讲究仪式感的人。 两月后,给义父迁坟送葬,他想要的仪式大概是这样的。 天空之城前面广场、那时已经立起义父高达八十八米的雕像。 那天应该下一场雪。 如果没有,那就调几架军机、人工降雪。 十万白衣送行,四大家主抬棺、最后是八百人头祭亡父。 如此才能慰义父在天之灵,浇他心中块垒。 四大家族三代之内的直系,除了咿呀幼童和耄耋老者,差不多凑得够这八百颗人头。 至于会不会错杀无辜,这个问题李策不去考虑。 第(2/3)页